身赐座。”
谢恩罢,众人各自落座,只有顾念廷,长跪不起。
外臣在此,钟素罗依着规矩,恭谨上问。
“贵妃娘娘玉临,不知有何贵干?”
穆雁一如既往,友善融融。
“此处没有外人,钟姐姐无需拘束,尽可姐妹相称。”
“我来,是……”
正要告知来由,余光之中,出现顾念廷身影可怜,她转眸一笑,温柔发问。
“廷儿跪着做甚?本宫已经允准平身。”
顾念廷闷闷不乐。
“回禀娘娘,母妃罚跪。”
穆雁赶紧美言,顺势博个人情。
“钟姐姐又生哪门子气?廷儿,是极孝顺的孩子,何忍责罚?”
“恳求姐姐,看在我的面上,允他落座吧。”
钟素罗心实不愿爱子长跪,奈有封正台之故,必须拿出一个态度。
天幸,懿妹妹到此,给她一个台阶。
她做出一副“贵妃之命不可违”的样子,迫不得已应承。
“是。”
“廷儿,坐吧。”
顾念廷恢复一点笑颜。
“多谢懿贵妃娘娘,多谢母妃。”
穆雁回眸钟素罗,继续阐述来由。
“我专程过来,只为传达家妹一句话。”
“家妹重金买下馥郁香,迷惑溪儿心神,令她同意与廷儿成婚。”
钟素罗一脸惘然。
“馥郁香,是为何物?”
穆雁不紧不慢解释。
“一种香料。”
“焚烧之时,巧然催动药性,可使溪儿不知不觉倾心廷儿,非他不嫁。”
“此乃一位世外高人所制,因为其中一味药材稀缺,故而只得一支香。”
她有意无意,加了一句渲染。
“家妹原不舍得用,但见廷儿求爱辛苦,不惜重金,忍痛割爱,也要成全廷儿一片真心。”
钟素罗深深动容。
“宁夫人高义,我深表感激。”
穆雁会心一笑。
“钟姐姐客气。”
“一家人嘛,理应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