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胡搅蛮缠,罗妤不免烦躁,手脚并用,将他推离。
“夫君执意行乐,我若有了身孕,如何是好?”
尝不到美味,鄢坞亦是烦躁。
“流去,便矣。”
简单四字回答,在罗妤脑海不断回响。
震撼之至,她双眸,溢满错愕。
“我流去孩子,自身亦是不保。”
“夫君安忍这样对我?”
鄢坞狂言不惭,振振有词。
“你这问话,何意?”
“是我绝情,不要孩子,不要你吗?”
“是大夫言之,你就算有孕,也不能生养,必须流去。”
“我能怎么办?”
听他薄幸漠待,骄不知愧,罗妤情绪,几分崩溃。
“你可以用上避子之物啊!”
“我全心全意为你付出,你为何屡屡轻视我的性命?”
“难道在你心里,我命如草芥,微不足道吗?”
鄢坞强词夺理,气势凌人。
“你伤重,是我所害吗?凭什么要我绝去欢愉,照顾你的伤痛?”
“花楼营生,是你自己选的,轻视性命之人,是你自己!”
“你全心全意付出,我更是一心无二对待,结果呢?仅仅一点趣致,你都不能满足!”
罗妤心痛,悲苦磅礴。
“夫君此举,仅是一点趣致吗?”
“可知,你所谓一点趣致,我要冒着性命之忧,提心吊胆,取悦于你?”
“夫妻一场,你于心何忍?”
事情进展,与伍孝勤预料,相差无几。
鄢坞怏怏失望。
果如勤儿所言,娘子视自己性命,比他重要。
娘子看似一往情深,实则薄情寡义。
鄢坞肃肃凝视,情致全然消逝,唯余厉色冷峻。
“罗妤,小题大做,很没意思。”
“勤儿,乖顺懂事,从不似你这般任性。”
理解他的败兴不悦,罗妤不多计较,尽快恢复平静。
“嗯,是我任性。”
“但,再流去一次孩子,我确然受不住,请夫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