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指示,庄玮唤来几名家丁,强行拉开二人。
“斗个你殒我活,不好玩。”
“二位,想个好玩的点子,兴许夫人动容,暂时放过你们。”
听得“好玩”二字,罗笠斌速即领会,重新跪好。
“妤儿,爹爹不想殒,你还是耍玩我们吧。”
姬鸯跪坐,抓着罗妤衣裳一角,切切恳求。
“娘亲愿意陪着妤儿玩耍,任你怎样都行,只求你,别去状告。”
“好不好?”
罗妤眉心簌簌,几许不忍。
“爹爹娘亲,应当明白孩儿所想。”
“亲者一家,我如何下得去手?长者为尊,我焉能耍弄你们?”
央求无用,罗笠斌恼羞成怒。
“你这意思,便是铁心,送我们命归黄泉?!”
“亲者一家,你下不去手耍弄,倒是下得去手戕害?”
姬鸯亦是大发雷霆。
“你这人,如何这么狠心?!”
“你就不能戏耍谑弄,给我们一条生路吗?”
罗妤尽量平心静气,诉与道理。
“状告发卖,你们是罪有应得。”
“爹爹娘亲,做错事,理当受到惩罚。”
她退一步。
“我可以签谅解书,保下你们性命。”
罗笠斌愈加愤怒。
“你说得好听,岂非要我们,终生被关廷合台,日日受尽责罚?”
姬鸯崩溃抓狂。
“你让我们暗无天日、遍体鳞伤地活着,算什么谅解?莫不如一殒了之。”
罗妤眸意荧荧,浅泛泪花。
“去年,你们大义凛然,为保家宅和谐,无奈把我送离。”
“当时,我信任无疑,完全不晓,背地里,你们已然签下契约,定好我的去处。”
“我待在梅蕊苑,一整年,何尝不是暗无天日、遍体鳞伤?”
话至此处,她泪如雨下,心痛欲绝。
“原来,爹爹娘亲,深知那是苦痛,而非享乐。”
“既如此,你们何忍那样对我?”
庄玮心疼,抚慰夫人,及时递去一条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