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应声退去。
罗妤求情。
“老爷,请莫为难我家爹娘。”
庄玮理正词直,一番劝说。
“夫人,为人行事,不可过分心慈手软。”
“对付恶人,理当运用恶人手段,此乃天理,亦为人道。”
“表姐,受宁族、穆族苛待,她的事,你听过一些。你且试想,假若今时,换作宁公和宁夫人在此,你有机会帮助表姐,教训为恶之徒,你愿不愿意动手?”
罗妤沉吟思索,继而回答。
“愿意。”
庄玮继续讲解。
“此为同理。”
“罗笠斌和姬鸯,与宁公夫妻一样罪无可恕,不是吗?”
罗妤几分优柔寡断。
“是……”
“可我,下不去手。”
庄玮浅笑温然。
“我来收拾他们,夫人看戏就好。”
杂役房。
罗笠斌夫妇,打水,洗衣裳。
姬鸯一边做工,一边诉苦。
“这井水,着实冰凉,从小到大,我何曾受过这般苦楚?”
罗笠斌愁眉不展,怏怏不乐。
“我也是鲜衣美食,娇生惯养长大,从未遭遇苦难。”
“都怪你,不识人。”
“前时,我便劝言,以罗妤姿色,极有可能嫁得显赫,不一定没出息,卖去花楼,甚是可惜。”
“你偏说,她心计全无,驾驭不得名门子弟,就算有幸高嫁,也是落魄家族,或是惨败而终。不如趁着干净,将她发卖花楼,狠狠挣一大笔,保证我们后半生无忧。”
“而今,你瞧瞧,何人言之正确,何人想法有误?”
“仅需,再关爱罗妤一年,我们就能摇身一变,成为珺士爷的岳尊岳慈。”
“一年而已,你怎就沉不住气?”
姬鸯满心懊悔。
“谁能成想,她不用心计,便能嫁入高门?”
“按理来说,高门正妻,必不可少,诡诈伎俩。”
“庄族情况特殊,几无家宅之争,此,已经算是百年不遇。岂料,竟还让她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