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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来这里特地走一遭,还真不是为了借钱,而是为了进一步斩断关系。
林家的没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偏偏端着架子不肯从高位上下来,总以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原书中,林意的祖父一死,各家的纷争就开始了,后来更是有人在林意做了歌女后,去问林意要钱。
甘棠跑这一趟,就是想借着林母的事把除名一事闹大,今日连一块都不肯出,日后要是再打她的主意,那她至少也有今天的事可以搪塞。
林宛看着她那好妹妹灰溜溜地走了,心中正得意,将一块大洋还给管事,念叨着:“你看,这不就打发走了吗?”
管事瞧着周边的人群久久未曾散去,听着耳边他们说道着林家人冷血无情,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一块钱可以把事情处理解决,这二小姐抽什么风。老爷子责问起来,二小姐倒是可以不慌不忙,倒霉的不还是他们这些下人吗?
……
在林家闹完,甘棠径自回了家,把她成为书灵后最难过的事情想了个遍,都没能哭出来。无法,她只好咬着嘴唇,故作坚强,在被院子里的婶婶、姨姨们拦下时,饱含心酸地吐露出对林家不近人情的悲痛。
林宅门口那一出,是做给人看的;自家门口这一些,是说给人听的。两相结合,才能让效果发挥到极致。
甘棠回到家中,见林母又昏睡过去,更是不由叹了口气。她虽然懂些中药材的处理,但对看病是一窍不通的,还是得找个机会带林母去看一看,拖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她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在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翻出一角钱,对林父的厌恶再次上升。
月上枝头,林父总算是醉醺醺地回来了,把自家的门拍得啪啪响。
甘棠本想晾着他,转念一想,若是等林母被吵醒了,更不好,便踩着鞋子去开门。
“吱呀”一声,林父见来的是自己女儿,眉头紧皱:“怎么是你?那婆娘呢?”
林父以前不会如此粗鄙,称呼林母都是“夫人”或是“内子”,直到他入了赌场,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嘴上说的、手上做的,没有一件能让人相信,他饱读诗书。
甘棠站在门口挡着,冷冷说道:“你拿着娘的钱又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