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
颜晓月听着渡边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哀婉动人的歌声,忽然觉得如此狼狈的逃亡生涯,竟如梦幻般充满诗意。
第二天新西伯利亚布伦特斯空军基地中,一架伊尔76运输机正在补充燃油,安德烈开着他那辆二手老雅阁把渡边和颜晓月送到飞机旁边,他跟飞行员握了握手,交待了两句,飞行员便向渡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很荣幸为您服务,光荣的阿尔法队员。”
告别安德烈,登上飞机后,颜晓月发现伊尔76宽大的货仓中还坐着一个人,他戴着太阳镜,穿着一身海军制服,渡边上来后就和他热情拥抱,“安东诺夫,答应我的事,你能做到吗?”
“我有什么做不到的?”安东诺夫看着颜晓月说道,“我一定要给这位美丽的女士制造一次永生难忘的经历。”
“他刚才是什么意思?”飞机的引擎开始咆哮,整个机舱都随之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如此老旧的飞机,颜晓月担心它一飞到空中就有可能散架。
“他说要给你制造一次惊喜。”渡边扯着嗓门喊道。
颜晓月心想,我可不需要什么惊喜,只求能够平安顺利地到达目的地就行。
伊尔76开始滑跑,轮胎碾压地面的声音震耳欲聋,飞机加速到一定程度,引擎转速猛然增强,突如其来的推背感,超过了颜晓月任何一次坐民航的感受,伊尔76刚一脱离地面,飞行员便简单粗暴拔起机头,照直往天上窜去,颜晓月的身体几乎横了过来,这哪是坐飞机,这简直是坐火箭。
“我真怕一会儿我会栽到飞机尾部去。”颜晓月对身旁的渡边说。
“你说什么?”渡边只看到她在张嘴,完全听不清她要表达什么意思,他指了指座位上的耳麦,示意颜晓月戴上。
“你刚刚在说什么?”渡边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们要飞多长时间才能到莫斯科?”颜晓月的耳膜开始发胀,飞机已经进入了平流层。
“谁说我们要去莫斯科的?我们现在不是往西边去,而是正在向东飞行。”
“往东?去哪里?”
“符拉迪沃斯托克,俄罗斯离日本最近的海军基地,到了那边安东诺夫会帮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日本。”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