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拉住他。“女儿啊,是我对不起你!”他额头上鲜血直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凄惨的模样,吕刚看了都直摇头。
“这事可真怨不着人家钱向东,你还记得八年前,龙德里街道那个被油锅烫死的陈有水吗?他儿子做的,就是为了报复你当年徇私枉法,人家已经自首了,害你女儿的人是你自己。”
祁伟同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有无声的泪源源不断从他的眼眶中冒出。
良久,一种绝决的神色从他脸上一闪而过,“老吕,我今天就把所有问题都撂了,请你一定要救雨霏,她身边有一个尾巴,你一定要救她,听到没有!算我求你了。”
三天后,祁伟同在劳动改造中跳进了石灰焚化炉,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生命。
吕刚终于理解了,祁伟同为什么在接受调查时死扛着什么也不肯交待,原来有人用祁雨霏威胁他,祁伟同交待的问题已毫无价值,他的死,最后的意义不过是为自己赎罪。
虽然吕刚认为祁伟同死了,威胁他的那些人并不会真的对祁雨霏动手,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去医院走一趟。
吕刚到医院时,祁雨霏刚刚得知父亲的死讯,她一生的眼泪这段时间都快流尽了,虽然父亲罪恶滔天,但他毕竟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他的离世给祁雨霏的打击甚至超过了失去右脚。
金少寸步不离地在病房陪着他,前天他接到老姚的电话,撤离计划取消,还要继续在中国潜伏,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位是省厅刑侦大队的吕刚队长,他是受你父亲嘱托,特地来看望你的。”姚军华放下花篮对祁雨霏说。
“我谁也不想见,求求你们都别来烦我了。”祁雨霏把头扭向一边,目光呆滞地说道。
“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我说一句话就走。”吕刚看到一言不发,面色冷峻的金少,感觉这个人有点似曾相识。
“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感觉有人在跟踪你。”
祁雨霏无意识地瞟了一眼金少,摇了摇头。
吕刚敏锐地抓住了她这个小动作,“这位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朋友,唯一的朋友。”
“好,明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