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辆车在公路上编好队,在引导车的带领下往边境开去。
加埃迪开着一辆小货车打头,中间是两台皮卡和一辆越野车,每辆车看起来都破破烂烂,车顶上大包小裹,从远处看就像难民举家逃亡。
渡边他们的皮卡车跟在最后面。
“同志们,我们即将开启回家之旅。”加埃迪说道,其他人立刻发出欢呼雀跃的声音,有人甚至在对讲机中唱起了欢快的波斯歌曲。
“他们究竟去干嘛?”颜晓月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队卷起阵阵烟尘。
“回家啊,你没听加埃迪说吗?”渡边握着方向盘,面色凝重,出发前,他看了一眼前面的车,每一辆座位下面都放满了枪支弹药。
没过多久,车队接近边境检查站,此处难民波涛汹涌,引导车天窗打开,忽然站起一个人来,他双手挥动着朗伊国旗,用波斯语呼喊着什么,过境的难民见状纷纷走到道路两侧,开始高唱朗伊国歌,许多人唱着唱着落下泪来。
引导车停在检查站前,车上的人跟值班的巴基斯坦警察说了两句,铁丝网大门缓缓打开,加埃迪的小货车一马当先闯过边境线,剩余的四辆车紧跟着踏上茫茫归途。
道路两边都是戈壁黄沙,远处的山脉裸露着红色的岩石,公路上逃难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三三两两,顶着行李艰难跋涉,常有运气不佳者暴毙路边,尸体为鸟兽啃食。
颜晓月看到一位裹着头巾的妇女,跪在路边,怀中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
“停车!”她对渡边说道。
“这样的人太多了,你救不过来的。”渡边不想被车队落下。
“我让你停车!”颜晓月坚持己见。
渡边猛踩一脚刹车,颜晓月找了一个背包,往里面装满食物和水,从自己小包中拿出一百美元,跳下车去。
渡边从后视镜中看着她和那位妇女比划着什么,她完全不懂波斯语,也没用手机翻译,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沟通的。
不一会儿,颜晓月重新坐回车上,渡边赶紧挂上前进档,去追渐渐远去的车队。
“我们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同类如此残忍?”颜晓月脸色很难看,她硬撑着才没哭出来。
“因为很多人并非真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