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天青长袍,正是那新来的两人之一刘晖,急忙直起身子,叉手道:
“我是刘昭,不知刘……兄有何见教?”
刘晖并没有回话,而是上下扫量着,迎着对方平静的眼神,刘昭顿感不适,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便理了理衣衫,不好意思道:
“早上来得急,见笑了,不知刘兄……”
“不必多言!”
话未说完,刘晖却是长袖一甩,冷声道:
“乃祖刘青路为我刘氏旁支,你为他嫡系子孙,自当是我刘氏族人,我且问你,为何要做樊荣的扈从!”
“轰!”
听到对方的话,刘昭只觉得头颅似被梁中的重拳捶了半个时辰后又被姜成和吴子瑜联手磋磨了半天。
他张大着嘴巴,想要问刘晖是怎么知道他与樊荣的赌约,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开不了口,好一阵后才结巴道:
“你……你怎么能叫俺太爷的名讳?”
在大衍帝国,直呼对方长辈名讳乃是禁忌,甚至连提及都会让人觉得你是在侮辱对方,方才曲衡直言梁中父亲治下不严,所以才会令吴子瑜不顾一切的动手。
而眼前这个刘晖,且不说他是如何知道刘昭与樊荣之事,单是他上来直呼刘昭太爷之名,便足以让人与他不死不休。
“嗯?”
听到刘昭的“质问”,刘晖眉头轻皱,凝声道:
“乃祖刘青路在族谱之名为刘晙,是日字辈,与我同辈,我直呼他姓名没有错,倒是你,刘昭,你该是金字辈,却与玄祖同辈,是谁教你的礼节?!”
“这!这!这……”
刘昭万万没想到,自己质问不成,反被人家斥责不懂礼节,是个不尊长辈之人,况且对方既能说出他太爷的名讳,恐怕所言非虚。
是以一时间,刘昭竟是不知道如何回话,呆愣愣的立在原地,任由对面的少年训斥。
“哼!昔年乃祖便是不知礼节之人,明知为我刘家之人,还要跑去……罢了!念你不知身世,我便不予追究。
现在,既然知晓来历,还不快与樊荣解除赌约!”
“这……”
见刘昭面有犹豫,刘晖剑眉倒竖,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