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刘昭这样想着,可见到真人却是大跌眼镜,不过他现在也非常人,愣了下后便回过了神,但眼睛却是上下扫量着对方。
“来时刘晖跟我说过,能在琉河上站稳脚跟的,无一不是人尖子,可不能小瞧了她。”
那绯衣女子亦是察觉到刘昭的眼神,也不怪罪,只是扶着樱口娇笑一声,大大方方的躬身行了一礼,施施然道:
“正是小女子,奴家旺财,见过刘公子。”
“不敢不敢!我和你一样,都是公子的扈从,叫我刘昭就好。”
前文说过,在武院的一年,刘昭的处世谈吐较之那些世家子弟亦是不差,听到对方称自己公子,急忙侧身口称不敢。
“刘公子说笑了。”
旺财轻笑一声,伸手勾了勾被风吹到耳边的碎发,柔声道:
“奴家只是家生子,比不得你这样的爷们儿。”
家生子不同于扈从,前者生死全在主人一念之间,后者则是雇佣关系,当然,在一些人眼里,二者没什么区别。
“旺……说笑了,都是为公子做事,叫我刘昭便好。”
刘昭心知对方不过场面话,自己当真真就是傻子了,便笑着行了一礼,
“这……好吧,奴家痴长几岁,便占个便宜,你叫我姐姐就好。”
“好,还请姐姐带路!”
刘昭自无不可,跟着旺财离了琉河大桥。
——
“公子的作坊在这琉河也算排的上号,是夫人的嫁妆,七岁时当作寿礼送与了公子,奴家也是那时候过来的,一转眼也有七年,真真是流光容易把人抛!”
听着旺财的介绍,刘昭看着规模和南柯室有一拼的作坊,暗道仅是一件孩童寿礼便如此,樊家比我想的还厉害。
“旺……姐姐,公子说临近年末,琉璃正是大卖之时,可咱们作坊门口怎么有些冷清啊?”
方才来的路上,刘昭便悄悄打量了周遭,只见这条二十里的长街上,林立着大大小小的作坊,如旺财所说,樊家的作坊在这条街上算的上中等,可远不如其它作坊那般热火朝天,只有寥寥几人。
闻言,旺财顿时黛眉紧蹙,沉声道: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