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正在院中练拳的刘昭迎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
穿着一身皂衣的刘松低着头,踩着碎步跟在侍者身后,不时的用余光小心扫量着高大恢宏的作坊,因为看的太过投入,待刘昭来到身边时这才回过神来。
“松哥儿,你咋来了?虎叔呢?”
此时的刘昭已练了一个时辰,气血通畅,身形更显强壮几分,站在刘松面前竟是高出了一头。
“昭哥儿,”
刘松略动了动喉头,道:
“俺爹说你可能在这儿,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这是在这儿……做工?”
刘昭脸色一滞,本欲说出实情,可给人做扈从这事说出来终是不光彩,更何况眼前人又是自己兄弟,只好顺着话道:
“是,是做工,这不人家临时缺个护院的,我这就顶上了。”
“这样啊。”
刘松恍然,而后似是打开了话匣子般,拉着刘昭喋喋不休起来。
虽然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刘昭也不嫌弃,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两句。
“对了,”
刘松似是想起什么,凑到刘昭身前低声道:
“前儿个晚上跟你一块的就是这家作坊的大管事——绯衣姑娘吧,你小子运气可真够可以的,能跟在她身边!”
“哦,旺……绯衣姑娘很出名吗?”
“那是!”
刘松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脸上透着些许崇敬,道:
“商院的先生总是拿她给俺们讲课,据说她八岁就做了这作坊管事,将这原本不温不火的樊家作坊硬是变成二十里长街上数一数二的大琉璃坊,绯衣浸琉河,说的就是人家,你能跟着她,真不知是走了啥运道!”
“是吗?她这……”
“咳咳!”
刘昭没想旺财竟有这么大的名头,刚要多问几句,身后却是传来一声轻咳。
“怎么,来熟人了?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一袭红衣面纱的旺财婷婷而来,刚一开口就令刘松面色大变,急忙道:
“绯衣姑娘莫怪,只是闲聊两句,不会误了上工,我这就走,这就走!”
一边说着,刘松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