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士颂如此低姿态,士燮的表情好了不少。
他只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罢了,是你的谋略便是你的谋略,关你三哥什么事。将来,你也要如同这次一样,好好辅佐你三哥才是。知不知道。”
士颂心里那个苦啊,士燮明显还是看自己不顺眼,觉得自己僭越了。
他连忙行礼说道:“孩儿受教,定然尽力辅佐三哥,守住我士家基业。”
虽然看着奇怪,但是士燮父子家事,士壹也不敢随便说些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去洛阳求官之前,士燮对士颂态度很好。如今交州逐渐安稳,怎么反而看不惯士颂了。
不过士燮对士颂态度的变化,倒是让他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大哥,我回来时,路过桂阳。那桂阳太守张羡,似乎对我们交州有想法。”
士燮看向自家兄弟,眼中略有警惕之色。“噢?怎么说?”
“他想方设法的,想要从我这里套取交州的情报。难不成他张家占据了桂阳、零陵二郡还不满足,想要把手伸到我们交州来?”
“而且路上我还听说,朱儁派人送信给了张羡。张羡现在正扩招兵马,只怕还真是对我们交州有想法啊。”在士壹的认知中,现在的交州,就是自家的。
周围诸侯的行为,不论是否针对交州,都得提防。
士燮放下酒杯,责怪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士武,你是南海郡太守,张家军若是南下,便直接进入南海,你准备如何抵抗?”
士武乃是文人,沉默一阵后,试探说道:“死守番禹,以待援兵?”
士燮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说道:“朝廷认可了你们的太守职位,却没有给我暂领交州刺史的位置。这意思,便是让我继续当我的交趾太守。”
“年后,我当返回交趾城。南海郡这边,还得靠老四你治理。若是张家率军南下,番禹城只怕守不住,那时候,你若是提前得到消息,便先带着人马退向合浦郡,等我们聚齐人马,再看如何应对。”
士武心中不悦,他虽是文官,但他自认为还是有些谋略手段的。
士燮让他不战而走,让他的儒将心思没有开始就化为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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