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坐立不安。
他心里一团乱麻,难道士颂得到了消息,那我怎么办?
士颂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交州原刺史朱符是怎么死的,士家内部人,都清清楚楚。
加上现在士颂发展清远的手段,士颂把自己找来开会,肯定会有后手啊。
士云的背后全是汗水,低着头看向地下,根本不敢看士颂的眼睛。
好在士颂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继续说道:“张津此人,所图不小。刚到交州,别的都不过问,便招募壮丁,新建军队,用心极其险恶。”
“如今交州境内,一无盗匪,二无民乱,他募什么新军?要对付什么人,还不清楚吗?等他的兵练好了,就要收拾我们交州的世族了,而第一个要收拾的,只怕就是我这清远县令。”
士云心说,你还真好意思说别人,你到清远来的第一件事情,还不是招募新军。
别人是要对付地方豪族,你是想要对付谁?只怕是为了对付士徽,争夺士家嫡子的身份吧。
但有点士云不明白,张津为什么会第一个对付清远县士颂呢?
很快,他的这个问题,有人替他问了。鲍隆也是大咧咧地问道:“凭什么啊,我们清远县,是交州最繁华的城市,公子如此政绩,为什么还要被他算计。”
“因为对付我,可以投石问路。对于士家,我是可以承受的折损,而对张津而已,却是一块肥肉。别的不说,张津只用抓住我年纪小的由头,说我需要历练,便可以将我从清远调走。让他手下的心腹,接管清远。”
其实还有一点,士颂没有明说,那就是士颂认为张津一直在防备自己。
张津来交州,除了去番禹外,便只来过清远。
加上朱符的死,张津定然是担心自己算计他。留着这么一人在自己身后,自己根本无法安心北上。
士云心里冷哼一声,暗自思量:“这两个人,还真都不是善茬,居然想到一起去了,都准备对付对方。张津是大汉朝委派的交州牧,士燮一家私自委任交州各郡官位,架空交州牧,的的确确有些悖逆。”
“叔公说的有道理不假,但是士家对付敌人的手段他也是懂的,尤其是士颂这种狠角色,若是张津事败,士燮一家反击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