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士颂并没有在五月初五到番禹。
他被清远县“临时”的公务给缠住了。
他写信告诉张津,自己会在五月初六再启程南下。而在他之前,已经有数队商队,从清远南下番禹。
士颂留下士云的云字营北上,守住洭浦关,自己只是带了梁信统领的亲卫营百人,便大摇大摆地南下了。
士颂的行动,士简也通过士云的“告密信”进行了确认。
他相信,同样身为庶出子弟,士云肯定和他一样,想要把握住这次翻身的机会。
等士颂慢腾腾地走到了番禹城门,迎接他的人,乃是士简的儿子士安。
这人现在是张津手下,交州新军都尉,似乎很被器重。
看到士颂,仗着自己的辈分,笑道:“士颂贤侄,还认得你表叔我吗?”
士颂见到数百交州新军已经列阵完毕,等在番禹城北门迎接自己,也估摸着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他自然笑嘻嘻地说道:“听闻交州新军的诸位都尉中,有三位表叔,士颂年幼,仓促间还真认不出来。还请表叔见谅。”
“罢了,上次见你时,你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怎么可能还认得我。我乃交州新军甲子营都尉士安,奉命在此迎接士县令,士县令还是快快随我入城吧。”士安手一挥,所谓的交州新军,便立刻包围了士颂的亲卫。
士颂笑着拦住梁信,打马走到士安身边:“表叔请。”
之后,没有任何顾忌,就这么和士安并肩进入了番禹城。
梁信率领亲卫,立刻跟在他身后。
而士安,也不在乎他们这百十来人,自己好歹带出来了五百将士,士颂若敢反抗,他当场击杀便是。
番禹城内的刺史府,现在已经换了牌匾,现在叫做州牧府了。
此刻,这里是白幡招展,哀乐起伏。
只不过那些为汉灵帝戴孝的家丁,素裹的孝衣下,却露出了甲衣。
府邸内,正中端坐一人,正是张津。
这时的他,没有了数月前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死板着的脸,一脸严肃地盯着士颂。
士颂拎着祭品盒,带着亲卫走进州牧府,扫视席间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