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子,老子就愿意为你死。
眼前这十六岁的少年,是把老子当侠盗当英雄一般敬仰的人,但老子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形象毁了,也让这少年感觉心冷。不然他怎么带着如此珍贵的酒来探望自己,求和自己一醉。
“你杀了我吧,老子不值得你敬仰,还有那个沈列,那个混球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另外,路超好像杀人了,但他人其实不错,这次行动也是我首肯了的,你就放了他吧。”
“让他带着我那船兄弟离开荆南。不对,只怕那船人都被你扣下了。听说荆南有军奴一说,你就让路超带着那群人在荆南当军奴吧。以后晚上,尤其是战时,当派出人手,在各地巡逻,防止敌人小股偷袭破坏。”甘宁说完,摇了摇手里的空酒坛。
士颂把自己的酒坛,也递给了甘宁,说道:“既然是兴霸所请,我自然应允,不会为难那位路超。”
“至于沈列嘛,这人罪大恶极。入室杀人,凌辱妇女,我将当着全荆南百姓的面,将这人一刀刀的刮了,还请兴霸见谅。同时,我手下的谋士们还建议我,说是甘宁你是受了刘表的指示,才南下武陵这么干的。”
“所以,兴霸兄还是带着人手离开荆州吧,袁术也好,黄祖也好,另选贤主,万万不可再去荆州了,不然刘表定然要杀你以证清白。”
甘宁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失声道:“什么,你不杀我,也不杀陆超,还要放了我们?”
“我怎么下得了手呢。”士颂带着无奈的口气,叹息说道。
这一下,要不是甘宁手边没有刀,甘宁恨不得当场就自杀以谢罪了。
“你放了我,你如何给荆南百姓交代?就杀一个沈列吗?你如何服众?”甘宁觉得士颂这样会让他自己很麻烦。
士颂解释道:“我会宣布,首恶乃是沈列,而且是凌迟后车裂,想必能平息民怨。至于兴霸和那个陆超,我会宣称放你们回去告诉刘表,我荆南上下同心,绝不会因为他的卑劣手段而屈服。”
“即便如此,你放一个就好啊,为什么放我们两人?”甘宁问道。
“杀人者,凌辱者都是沈列,我为什么要杀你们。我会宣称,打了你们板子,放一个是给刘表示威,放两个是告诉荆北百姓,我荆南的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