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敌将要溜,对甘宁而言,这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啊。
于是,他右手持刀挥舞,击退周围的西凉军,左手则将挂在腰间的流星锤摘下,手腕抖动,将流星锤转动起来。
“着!”
看准时机,甘宁将流星锤击出,正中胡封后背,胡封立时喷出一口血来,趴在了马背上。
“撤,撤,撤!将军受伤了。”亲卫们立刻拨开西凉军将士,把胡封带向战阵外围。
而本来该阻挡荆州军的西凉军胡封所部,立刻崩溃了。
魏延、苏飞带着雄武军步兵冲了上来,守住了撤退的豁口。
士颂这时候也是豁出去了,冲锋他不会在最前面,但现在他告诉自己,他必须断后!
若是自己跑了,剩下断后的将士们会心寒,即便是退回了新安,后面的仗,也打不下去。
廖立和周平两人早就杀的浑身是血,身上插满箭头。
他们两人,就像两面活动的盾牌,不知道替士颂挡住了多少西凉军的暗箭。
好在两人身为颂卫营的都尉,身上的都穿着三层护甲,只要护住了脑袋,对手又不是黄忠这样的神射手,他们就没有生命危险。
反而是两人身上的血配上这些利箭,越发的让他们显得恐怖。
加上颂卫营将士们的恐怖战力,西凉军各部,数次反冲,想要堵住缺口,却都被颂卫营击退。
看着一队又一队人马顺着离开,士颂的心里很是欣慰。
这种感觉,也是支持士颂坚守到最后的勇气来源。
最后突围冲过来的,是带着郡兵断后,抵抗西凉军壮丁的娄圭。
只见娄圭肩头中箭,在亲卫的搀扶下,带着最后数百郡兵冲杀了出来,哭丧着脸给士颂说,不会再有人突围而出了,西凉军的那些个壮丁,被逼疯了一样,这些人完全不顾荆州军有多么强大,仿佛被荆州军砍死,对他们而言才是一种解脱。
“我们可以听见营地四周传来的哭声,那些人哀求西凉军让他们再次冲锋。因为若是临阵退缩,他们会被西凉军的铁骑直接踏死,或者绑在马后拖拽得肢体残缺,或者在身上开口,直到流干身上所有的血。”娄圭叹息着,说着俘虏口中的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