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的就是郡兵统领娄圭,吕岱作为士颂手下,难得的统领型武将,士颂对他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只是现在,吕岱宁愿自己是一员勇武型的悍将,他刚刚让自己的亲卫队长带着一队亲卫,和数十雄武军劲卒,冲到缺口处,想要堵住西凉军。
可就一个照面,亲卫队长就被杨鼎给砍了,失去主心骨的亲卫队和雄武军被杀的连连后撤。
若不是昨天晚上,连夜按士颂的建议,将城墙分成数段,只怕西凉军很快就能杀到北门城楼上来。现在凭借城墙上的阻隔,堪堪堵住了西凉军的攻势,但只怕也挡不了多久。
“弓弩手,对着那段城墙进行攒射。”吕岱也顾不上士颂让诸军不用弓弩的将令了,那是对付西凉军壮丁,可现在吕岱要面对的,是混在壮丁中间的西凉军精锐。
弓箭对那段城墙进行压制性的射击后,西凉军的攻势稍稍缓解,但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西凉军,从这段城墙爬上来。
“娄先生,你指挥弓弩手,射杀想要登城的敌军,我去把城墙上的敌军消灭掉。”吕岱没有办法,眼见北门城墙要失守,他不想上,也得上。
若是让西凉军从他这边杀入城中,他百死莫赎。
他很清楚,若是荆州军失去了城墙的优势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局。
娄圭看了吕岱一眼,他明白吕岱的心意,是啊,现在必须得守住城墙,这是他们唯一的活路了。
谁让他们的主公,当着西凉军数万军队的面,把他们的少将军给阉了呢?还那样羞辱,西凉军若是攻克了新安,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折磨致死。
“谁能看出来,打着仁义旗号的士颂狠下心来,比西凉禽兽还要可怕,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那样做,真够狠。”娄归也只能在心里发些感慨了。
而且娄圭也隐约地有些感觉,士颂这次北征,似乎在借刀杀人,用西凉军打压他们娄家,本来这一万郡兵之中已经有七八千都只认他娄圭,认他娄家的。
可是这一战打下来,活下的这几百人即便是作为骨干,再进行补充的人手,也都是在荆州被士颂洗脑多年的人了,那些人认你娄圭,是因为你娄圭是士颂手下谋士和将军,但这些人,不会认你娄家。
罢了,有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