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荆州官府发放的文散官官服,但躬着腰,明显的驼背,让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老农的身份。
沈大贵满脸褶子,拜见士颂之后,说道:“大人,您的新法里面说,家里若是多次获得产量冠军,可以选择不提升老朽的散官官职,而是从家里的孩子们里面再选一个人,担任最低级的散官。我们家今年就想这样,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你将你家儿郎的名字,报给典农司马吧。”士颂指着不远处司马芝,让沈大贵在那里登记。
“沈家老伯,每年的产量冠军,都会到武陵农学院中,将自己的心得体验分享出来。今年虽然是你家儿郎得官,我看还是你去吧。”
“而且武陵农学院,自今年起,便会拟定出调用各地散官前来述职的章程。大家一起在农学院里研究,如何让粮食产量更多,为荆州的父老乡亲们,出一份力。您看可好。”士颂想以学术交流,关照父老乡亲的名义,把这些冠军的种粮秘密套出来。
“哪有什么心得体验,不过是人勤天不懒罢了。”沈大贵咧嘴一笑,露出了口中稀疏的黄牙。
士颂也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轻易把秘密说出来,笑着说道:“您就放心吧,武陵农学院内,若是有所成就,直接是按官员封赏,进行升职的,比这一年一次的提升机会要好得多。”
士颂说的很明白,在武陵农学院当差,就相当于虚职转实了。
若是做的好,直接升官加爵,比辛辛苦苦一年,还要和别家比产量要好得多,稳定的多。
见沈大贵神色犹豫,士颂知道有戏,只要这些人心动,只要有一个肯去,自己就能树立典型,让后面的人,都心甘情愿地,去农学院分享种植心得。
“邓县邓老三。”士颂又念出了一个名字。
人群中,一个衣着单薄的老农站了出来,虽然衣服很是干净,但却有些皱,看起来已经穿了很多年了。
士颂欣慰一笑,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获得你们县的冠军,看来全家上下付出了不少心思吧。”
“回禀大人,正是,我家在邓县已有数代。本是新野邓家的家仆,大人来荆州后颁布新法,区分国民和奴民,我家得以恢复国民身份。”
“老朽带着家里的两孩子,为大人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