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张肃心烦的一点就是,这劝降信不只有一封,荆州军射入城中的信件不少,自己没有能全部收回。
城中荆州军的细作,也同时在城内抛出了许多和信中内容一模一样的信件。
不消说,荆州军预先埋伏了人在城里,城内各世家,只怕都知道了这劝降信的内容。
是降是战,张肃是犹豫不决,左右心腹也都举棋不定。
正在犹豫着,一个小校走了过来喊道:“大人,荆州军在城外校正,指名要大人答话。说是大人若是不见,荆州军立时开始攻城,小的看见荆州军中,已经准备好了云梯,看样子真是准备攻城了。”
“啊,他们可是昨天午后才到,不过休整一夜而已,今天就要强攻?”张肃心说你们荆州军都是铁打的不成,益州山路,崎岖难行,你们连番大战还追击败军,现在就休息一夜,就要强攻城高墙厚的梓潼?
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张肃也不敢大意,连忙前往城楼,毕竟自己兄弟的性命还在对方手上。
说心里话,自己那个弟弟,长得又矮又丑,自己也好,母亲也好,都不喜欢他。
但明面上,自己还是得做出一副关爱兄弟的样子,否则与自己贤士的身份不符。
梓潼城东门外,荆州军的人马看起来并不多,虽然很可能荆州军只是来示威的,并没有打算立刻攻城,但是站在城墙之上的守军,个个神色异常。
张肃顺着大家的目光看下去,荆州军军阵之中,一个少年郎穿着一袭白衫,风度翩翩,在金戈铁甲之中,很是显眼,不用任何人介绍,张肃也知道这少年便是士颂。
而士颂面前,更加让张肃注意的,则是一辆囚车和站在囚车身边的人。
囚车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兄弟张松,虽然看起来没有被折磨,衣服整洁,但人坐在囚车里,嘴巴也被封住,想来是宁死不降。
而张松边上的人,便是刚刚投降荆州军的扶禁,原本刘璋手下的嫡系武将。
这人不久前才率领刘璋的嫡系部队,从梓潼路过。
那时候何其风光,志得意满,现在呢?恍如丧家之犬,为荆州军张目以求苟活。
“诸位,听我一言,此刻已有十万荆州军前来梓潼,另外还有板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