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抓住彭羕的手,一把拉入自己营中,说道:“我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永年是发现了什么吗?”
“主公,我军所扎营之所,固然有利于我军铺开军阵,正面击败来犯益州军,也方便我们攻泠苞之营。但这么好的地利,益州军就这么白白给了我们?我们总在防备益州军偷袭,但若是来犯之敌不是益州军呢?”
彭羕的话音刚落,士颂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失误,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的不是益州军,难道益州军中还有能人,可以越过西面的大山,进入高原,引外族山民下山助战?”士颂心知彭羕想说什么,但是故意装傻,给彭羕立功的机会。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了,装傻以衬托他人,满足他人的虚荣心,这种最简单的手段,士颂早就运用得得心顺手了。
“主公。”彭羕的脸上似乎很是焦急,但是眼角间,多少还是有一些得意之色的。
他一本正经的问道:“若是来的不是兵,甚至不是人呢?若是来的,是滔天的大水呢?”
“什么意思?”士颂继续装傻,他现在已经想起了泠苞这个人在历史上的那点点记录,正是他准备用水淹之计对付刘备。
而现在,似乎他把这条防守用的计谋,准备用到自己的身上了。
而且,现在正是阴雨之时,虽然这两天没有前面的暴雨那么大了,但是只要是哪天再继续下几场暴雨,自己所处低洼处的军营,必定积水。
而若是泠苞再有所动作,自己还真的危险了。
“近来阴雨连绵,此间离涪水并不远,若是再来一两场暴雨,益州军只用趁机掘开涪水的堤坝,引来涪水,我军必然被大水所淹。若是益州军再有所准备,引着小舟杀过来,我军必然损失惨重。”彭羕对此很是肯定。
在演义的故事里面,罗贯中说是彭羕通过占卜,算出了泠苞的水淹之计,帮助刘备避免危机。
但那毕竟是小说家之言,彭羕本身就是益州人,对于此间的天气和地利,也是十分了解,易位处之,很自然地就会想到泠苞可能会使用的谋划。
就如同现在,他进入这前线的大营后,立刻发现问题。
“若是你是泠苞,会在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