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打成一片。
其实,在唐瞬心里,隐隐觉得,士颂此举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但那个涉及到士颂的战略安排,所以他没有和麾下的将士们分析。
那就是,若是他在士颂的位置,居然这样示弱,显然是兵书上说的,能而示之以不能。
故意示弱,是在准备杀招。
益州军中若是没有人警觉,只道是荆州军会在完成俘虏的交换之后,才会发起第二次攻击。
士颂本来就是算计人心,发动突袭的好手,现在不可能不去揣摩绵竹关上,益州军守军的心理。
而从士颂的分析角度来看,益州军刚刚得胜,而且似乎还是一场不小的胜利,一扫被荆州军压制的晦气,正是洋洋得意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正是荆州军这边出奇谋,战胜益州军的绝佳时机。
想到这里,唐瞬只能是微微摇头,奇谋获胜,当然是有噱头,能够在未来讲述战争过程时进行夸耀。
但是每一个奇谋,其实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而且不论胜败,发动奇谋的部队,受到的损失,从来都不会少。
按他的想法,绵竹关本来就是天险之地,如今益州军更是连关门都封堵死了,士颂就别弄什么奇谋破敌了,老老实实地等着攻城器械运到就好。
以荆州军的攻城装备,唐瞬觉得拿下绵竹,不但顺理成章,而且会少很多的牺牲。
“要不要去求见主公,向主公进言呢?”想到这里,他犹豫了起来。
算起来,如今他接替了陈兰,成为了士颂军事体系下的一部都尉,大型军事会议,他也是有资格参加的,但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他这个典型的荆南派,似乎是崛起太快,如今士颂手下,还没有人接纳他。
唯一本来想要接纳他的人,结果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黄忠。
虽然战场厮杀,各为其主。别说自己了,当年渡江伐刘表的时候,多少荆南军将士被黄忠射杀斩杀,现在不也没有人再去提及那些事情吗?
“要不,去找黄忠?”这个荒唐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他排除出了选项。
“罢了罢了,即便是去说了,主公的个性,只怕还是会坚持己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