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啊？弟兄几个都上桌子了，我不玩两把，面子往哪儿搁！”
“爱搁哪儿搁哪儿！海龙啊，那些弟兄能是好人吗？拉着你上赌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跟你在一起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还追了一屁股的债！”
女人的声音由凄厉转向满腔的悲哀，对生活和丈夫都无能为力，只能怨天尤人。
“别吵吵了！刘大爷马上上来了！”李海龙低喝。
听到刘大爷的名字，似乎按下了什么开关，女人的哭闹声渐渐小了。
永定楼隔音不好，他们俩吵起来左邻右舍都能听到。
陈温屿惊讶：“你猜到他赌博了？所以才想到演刚才那出戏？”
宋归程不置可否。
“只要一粒火星子，”他随手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里，隔了段距离，但是准确无误，声音很轻，“他心里的欲望，就会被‘嘭’得引爆。”
欲望是人性里上了锁的东西，总在翻覆和变化。锁没开，并非因为没有钥匙，而是因为那把钥匙没有被转动。
“你是怎么闻出来……”
陈温屿还想继续再问，却看到宋归程正在慢条斯理地清扫桌面上落下的烟丝，认真沉静的样子和楼下女人时断时续传来的吵闹哭声格格不入。
这样的他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真的只是个c级玩家吗？”陈温屿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话问出来了。
闻言，宋归程无奈道：“回去了需要给你看一下我的积分吗？”
赚点积分，我容易吗我？
实力和等级并不能完全划等号，他的成长速度快到一个令人吃惊的地步，等级跟不上他迅速强大起来的身影了。
可惜溯魂游戏强制晋级，不给玩家猥琐发育的机会，不然可能就有很多扮猪吃老虎的大神冒充萌新了。
夜探五楼的计划在宋归程的提议下定下来了。
本来只有宋归程、徐崇川。
陈温屿想跟着去：“我觉得我得锻炼锻炼自己。”
时岁夸他：“好小子，你不错。”这句话里难得没有嘲讽，全是真心实意。
他顺便加了一句：“也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