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凌天阁外。
吴梦的无头尸体摔落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响，瞬间将围观众人惊醒。
死，死了？
吴家嫡女。
未来的少帅夫人。
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一剑砍了脑袋？
对了。
众人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识踅摸。
少夫人的头呢？
“真……真杀了？”
不远处，孙梓脸色惨白一片，像是丢了魂一样。
顾寒身形落地。
浑然不管众人的表情，来到那失魂落魄的黑袍女子面前，叹了口气，“她已经死了。”
女子一怔。
随即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吴梦的尸体，却没有任何欣喜的模样。
心境枯寂。
仇恨也就成了虚妄。
“这位公子。”
她头依旧低着，喃喃道：“你没必要这么做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得看怎么算！”
顾寒眉毛一挑，“一千个，一万个少主夫人的头，也抵不过姑娘你的一句仗义执言！”
“……”
闻言，女子身体一颤。
恍惚中。
她思绪翻飞，瞬间回到了多年以前。
她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也是在她最绝望，最无助，最想死的时候，一个绝世英伟的男子从天而降，将她从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而且。
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
时至今日，那句话她都记忆犹新。
值不值。
要看本君怎么算！
便是千颗，万颗仇人的头颅，也抵不过你为本君倾心一笑！
君上，回来了？
想到这里。
她一双宛如清弘般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再也顾不得形貌丑陋，猛地抬头看向顾寒。
眼神茫然。
亮光迅速黯淡了下来。
原来，不是他。
“老爷。”
树苗子嘀咕道：“她看你的眼神……有点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