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道浪头，他感觉到自己渺小得宛如一叶孤舟，随时都要彻底倾覆在其中！
可……
浪头席卷中隐隐散出的那缕奇妙的韵动，却和他的内气勾连在了一起，随着浪头越来越近，所爆发出的威力也越来越强，近乎没有穷尽一般！
似是一瞬。
又似是万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浪头终于来到了他面前，接连碧空，无量无尽，朝他身上拍落而下！
同一时间！
现世之中，顾寒那柄剑亦是以无前之势，破开了中年文士身上的重重先天内气封锁，长驱直入，停在了他心口半寸之处！
“呼……呼……”
文士满头大汗，再无前线的潇洒和气度，看着摇摇欲坠的顾寒，心中满是后怕！
差一点！
就差一点！
若非他生性小心谨慎，不敢留手，这次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可惜了！”
“只差半寸！”
他盯着顾寒，一脸认真道：“只差这么一点，你就能杀了我……”
“你已经死了。”
顾寒摇摇晃晃，勉强站直了身体，轻轻吐了口气，道：“谁跟你说的，剑不入体，就不能杀人了？”
文士一怔。
想要再说些什么，心口突然一疼，一阵虚弱感席卷全身，下意识看了一眼，顿时呆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
心口的衣衫已是被鲜血染红，一道寸许来长的剑痕，也出现在了他眼中。
不止他！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暂时忘了出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剑不入体，怎么杀的人？
相比他们。
文士身为受害人，更有发言权。
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愕然抬头，看着顾寒，一脸的匪夷所思。
“先天剑气？”
“你是，先天境？”
顾寒摇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可能……”
“我遇强则强。”
文士：“？”
扑通一声，带着疑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