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床,可以各睡各的了。
走了整整一天,可比头几天辛苦多了。见到床铺以后,四名贡士把手中的行李顺手一搁,踢掉鞋子就爬上了床,举止行动都很齐赞。
至于两位差役,问什么时候吃饭,也都是说先让我们睡一会,醒来之后再说吧。
不一会儿,床上的四人就扯起了呼噜。看到这番情形,两位差役也是摇头苦笑。先前和你们说的,你们不听,现在好了。不过,心里有着埋怨,但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总不能因为贵人们累了,他们现在不吃晚饭不代表等下不吃吧,再说,突然一次性走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抗不抗的住。
于是,两位差役就找驿卒寻了些柴火,在房间中间的火塘烧起了火,热了些水,准备些吃的,也顺带暖暖身子。
快到了二更时分,吃食都弄好了,可四名贡士仍睡得香喷喷的。两位差役相互看了一下,便商量着交替困一会儿,免得他们醒来后没人招呼,再说不光是他们走累了,自己还要帮助背点行李,体力上也并不比他们轻松。
于是,一时间,房间里鼾声此起彼伏。况且,呵欠也是会传染的,坚持着守的人,慢慢地也煨着火塘靠着椅子上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过了二更,突然,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的差役一下子醒了。
这时,火塘里的火已经熄了,就连开始点着的灯,灯光也暗了下来。被惊醒的差役顺着声响望过去,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个声音是从西北边的床底下传出来的。响声过后,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床底下冒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那个黑影分明就是一头野猪,浑身长毛,两只獠牙也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这头野猪出来以后,看都没看愣在椅子上的差役一眼。而是径直就爬上了边上的床,走到睡熟了的那个贡士的脑袋边,伸出鼻子在书生的头上嗅了嗅,边嗅边退,一直从头嗅到脚。
嗅到贡士脚边的时候,只见这个被嗅的贡士抽搐了一下,嘟囔了什么话后又安定了下来。仿佛做了一个什么噩梦一般。
等嗅完这名贡士,那头猪退下了床。然后爬上另外一张床,也是慢慢地走到熟睡的贡士的头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