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容。哪怕是梁文,也只能隔着帷帐和高山君交谈。某次,梁文和信徒们在收拾供桌的时候,不小心让盖着神座的帷帐动了一下,马上就引来了高山君的呵斥。
不过,越是这样,梁文和信徒们的疑惑和好奇反而被压了下去。神灵们的身份尊贵,理应如此高冷。神祠的香火也更加兴盛。
就这样,又过了好些年以后,某次,梁文受邀外去,回来的时候,当事人特意给梁文送了一坛好酒。
等梁文回到神祠,将酒打开,准备倒入到供桌上的酒樽时,高山君在帷帐里面说话了,“好酒,好酒。”还让梁文直接把酒坛放在了供桌上,用帷幕遮住。
过了一会儿之后,高山君让梁文拉开帷幕取下酒坛。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坛,梁文忽然心里一动,把酒坛放在地上以后,恭恭敬敬地向高山君禀告——“神座,这些年来,承蒙你的教诲,我非常感激。可惜一直未能目睹神尊的容颜,实在是一大憾事,不知……”
不想,这时高山君却夹着醉意和鼾声插话了,“人神相隔,委实不便。不过,这么多年来,看在你诚心有加的份上,你可以过来把手伸进来,让你感知一下。”
听到高山君这么说,梁文的心里也很激动。于是,就按照高山君说的,走到了供桌边,把手伸到了帷帐里,好像是摸到了高山君的下巴,下巴上有很长很长的胡须。
梁文试着捋了捋高山君的胡须,往下面拉了拉。哪知道随着梁文的动作,帷帐里竟传来了一声凄惨的羊叫声。
猝不及防的梁文,被这突然的尖叫吓得一个退步,拉着的胡须也卷在了梁文的手上。随着梁文的退步,帷帐里又是一阵凄惨的羊叫声,把主厅里的信徒们都吓了一跳。
就在梁文准备抽出手的时候,帷帐里的高山君却用了力,用自己的胡须把梁文往帷帐里拉。一人一神像是拔河一般,隔着帷帐角力。
信徒们这时也回过神来,赶紧抱着梁文往外拉。随着大伙儿一起用劲,伴随着帷帐的掉落,一头羊被大伙儿拉了出来。羊下巴上的胡须,还死死地缠在梁文的手上。
等把这头羊拉倒大厅中间以后,大家仔细打量。在羊的脖子下面,还挂着一个铭牌,上面清晰的刻着三个字:“袁公路”。
这是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