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院监常大人左右,这样的福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说到了这,赵侍郎抿了抿嘴,端起了跟前的茶水道。
“你们二位能得常大人青睐,应该开心才是,好了,送客。”
解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那杨士奇一起离开的吏部,站在外面,看着身边那些或是在开怀大笑,洋洋得意的新科进士,又或者是那些黯然神伤,长吁短叹的倒霉鬼。
两个人此刻脑子里边仍旧仿佛有一千只苍蝇一般正在嗡嗡作响,这一刻的他们,甚至都不愿意跟江西籍的新科进士们打招呼。
有些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人群,因为在这一刻,他们觉得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只觉得那些人过于吵闹。
走到了不远处之后,二人相顾无言,甚至很想要抱头痛哭一场。
杨士奇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有点发红的两眼,苦涩一笑朝着解缙说道。
“贤弟,咱们毕竟也是得了吏部授官了,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嗯,走,就去那天的那间酒楼。”
解缙用力地点了点头,此刻,他觉得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而且那家酒楼的菜肴滋味,实在是太合自己的口味。
二人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终于登上了二楼,看着这熟悉的陈设。
一想到那日二人在这里纵声谈笑,指点江山之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再一想到现如今,仿佛被现实的铁锤当头一棒,不由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凭什么是我们,而且居然只是八品官,要知道,解某若是外放,至少也能够捞到一位正印县令。”
“便是兄台,运气好一些,也应该可以成为一县之主,可是如今,居然就给了一个八品?”
“朝廷何其不公也……”说到了这,解缙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端起了跟前的酒杯一口抽干,姿势迅猛而又狂野。
一旁的杨士奇也好不到哪里,黯然神伤地一声长叹。
“杨某一直都埋头苦读,就是希望有一日,能够得取功名,为国效力。”
“如今,功名已取,可是却把我扔到了那什么什么科学院去当个小小监丞。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