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盐花,摇头道:“朱三,我打工厂区出来,临走前老托尼叮嘱我要好好干,说我当上船员就不再是泥腿子了,我翻身了。老托尼没骗我,从仔猫号那种炮艇开始干,到现在在开明兽号当中槽炮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位子,我也干下来了。”
他把湿漉漉的毛巾塞进脱水机里脱水脱盐,手撑着脱水机的盖子,气势十足地哼出两条气柱:“我现在每年薪水除薪水外,还能额外拿3个月的年终奖,每场大战另有奖励,打中目标结算奖金,吃喝住宿都在船上,每年结余15个星币,凭啥不敢想?”
“我上次回去,黑帮都托人问我有没有相好……公司不是一直有内聘活水么?技术船员、武装水手到处招人,凭啥我不能更进一步?”
朱三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只是小声哼唧:“你就干吧,你没儿女没父母,纯孤儿一个,死了抚恤都不知道给谁,还不是被公司吞掉?”
在英仙座星域,孤儿并不是一个骂人的话,盖因大部分人都出生自生育工厂,如今它已经蜕变为一种中性词了。
安托万嘁了声:“我早捐了精了,埃尔非生育工厂那儿已经排上队了,等我回去就能领孩子,以后我也有家室,不是什么孤家寡人。”
“坐标9、11、10,陨石迫近,重型迫击炮炮位准备。”说话间,新一轮命令抵达,安托万把毛巾搭在肩上,抓住操作杆专心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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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找到遗弃舰了吗?”杰夫里不知道第多少次提问,他抓着咖啡因,焦虑地在座位上摩擦,坐又坐不住,闲逛又觉得像个街溜子。
安娜冷漠回应:“没有。”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杰夫里调戏安娜后,她再没给过大副好脸色,但杰夫里像今天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说,安娜虽然臭着脸,却总是不厌其烦地回答。
舰队已经散开,围成一个圈子,把辅助舰队护在中间,朝着周围信号最强烈的残骸区不断转移寻找遗弃舰。
截止目前,舰队已经发现了超过10个飞船残骸,但大都在战争中被彻底摧毁,就连飞船设备都被融化,少数部分也在这些年飘荡中被各路垃圾撞得不成形状了。而这些还能留下残骸的,至少都是重型驱逐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