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独眼立在镜头里,义肢沾着已经凝固的血痂,被打破相的法莲芙和喉头被口球塞着呼吸艰难的c-3检修组组长被捆在一起。
朱三哭得眼肿,人中挂着湿了干干了湿的鼻涕,他一路被人拖过来,几次嚷嚷着安托万不仗义,背叛朋友,被同为工厂区的武装水手听见了,大怒之下几脚踹在身上,穿着动力甲的脚重极了,被踹中的胆囊和脾直接破裂,这会儿正在淅淅沥沥地在肚子里淌血水和胆汁。
安托万一早就被叫走领赏去了,压根就不在现场,这里只有其他老乡,正用厌恶和痛恨的目光打量这唯一的叛徒,好像看到一坨答辩。
朱三虽然出了内伤,但一时半会儿精神头还不错,他不敢再骂人,只是小声啜泣着抱怨安托万有好事儿不想着自己,全然忘记了是他当时生拉硬拽拖人下水的。
另一边的检修组组长憋得脸都紫了,表情狰狞,他正在慢慢被口球憋死。而被捆在他身上的法莲芙,则满脸厌恶之色,挣扎着想要和这个打一开始就计划逃走后弄死的男人分开。
老独眼抓住女人的头发,笑道:“别动,这结越动越紧。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这样靠爬床一路爬上来的,哪里会爱人,这小子还想跟你做亡命鸳鸯哩,怕是死了化成鬼,你第一时间再杀他一遍吧?”
女人挣扎更猛,老独眼嫌她碍事,干脆地卸掉她的骨头,拍着女人的脸道:“船长亲口点了要你跟他死一块儿,还要我们看着拍下来恶心你哩,等会儿飞出去,你会觉得肺胀,脑充血,别怕嗷,据说这种死法叫跳甲板,几千年前就很流行了,是海军传统,您都上船了,不能不品尝哈。”
说完老独眼提起两人在镜头前晃了一圈,然后利索地塞进垃圾排泄口里,关上门拉闸,外侧的装甲打开,标准大气压下压缩的空气立刻膨胀,把两人丢远。
老独眼夜枭似的嗓子还不忘叮嘱:“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那声音被快速膨胀的空气卷得扭曲起来,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待入了人儿,已经和面似的和进了凄厉的风里,像是妖怪在嘲笑。
随着叛徒一个个被丢出去,光学观察哨隔着几百米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原本用于观察数万乃至数十万公里距离的光学仪器,将这些人走向死亡的过程拍下,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