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站住了,厉声问:“你们谁最会用地雷,重新装好。”
刚才叫住栓子的伪军举手:“官长,俺来。”
“好,就你。”栓子拿枪点着伪军。
伪军小心谨慎,重新压好保险。正准备解绊绳,栓子眨眨眼看着像几乎和小石磨一样大的地雷,,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又不放心伪军,又用枪指了指装地雷的伪军:“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铁柱。”
“名字不错,咋就成了二狗子?”
“俺以前是国军,没饭吃,就来找俺们连长。”
“你是说赵疤瘌?”
“是他。”
“哦。”栓子点头,他好像听老孟说过,赵疤瘌与马大炮不同,并非死心塌地的汉奸。再低头仔细看铁柱,朦胧重,也不像作恶多端的人,于是低声问:“现在能埋到大路上,炸鬼子吗?”
“能啊!”铁柱很肯定。
栓子抬手拍拍铁柱肩膀:“好,你现在是游击队了,石头,把剩下三个押到后面树林,看好了。”
石头还没答应,三个伪军以为要被处死,吓得脸色苍白:“俺们也参加游击队——”
“只要你们真心投降,游击队欢迎。”栓子挥手,石头和另外两名队员押着他们往西走。
“游击队长官,您让俺去埋地雷?”铁柱问。
“对,让你戴罪立功。”栓子说。
栓子没看走眼,铁柱家里穷,为了吃口饱饭,当了兵,就在赵疤瘌连队。赵疤瘌也贪占便宜,但不像其他国军军官,扣军饷,喝兵血,至少他吃上肉,手下士兵能喝着汤。因此,手下士兵对他有几分好感。部队被打散,铁柱到处流浪,靠讨饭打短工活着,听说赵疤瘌当了保安团的营长,就急忙来投奔。
只是赵疤瘌在保安团过的并不如意,连打败仗,团长马大炮又处处掣肘,更难受的是,野田手下鬼子不拿伪军当人,并以打骂伪军为乐。铁柱劝赵疤瘌,这里不是长久之地,咱还是走吧。赵疤瘌叹口气,告诉铁柱,我家人都在县城,被侦缉队监视着,走不脱,你要有好去处,就先走。
听说陈河投了游击队,铁柱也想这么干,因为也听说了,游击队官长不欺负人,吃穿和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