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张大年使劲挠挠头,又使劲甩手,埋怨老孟:“俺说大政委啊,俺好歹也是副大队长,往后有事能不能先给俺透个底?”
自从独立大队成立后,张大年总是代表大队在一营或二营蹲点,前段时间代理三营营长,这两天又跟随一营转移到小黑山进行整训,老孟和李智也就慢慢养成习惯,有事两人商量,重要的事才向张大年通报。栓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老孟给张大年说了,但没说透。
“肯定给你透底,不是你总在基层忙吗。”老孟解释两句,忽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给栓子说什么了?”
“啥也别说了,都赖我多嘴!”张大年摆手,走出了大队部的草棚子。
“你到底给栓子说什么了?”老孟一阵苦笑。
李智走回草棚,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张大年,问老孟:“大年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倒也不算太急,就是往后咱俩还要多和大年沟通,毕竟他也是副大队长。”老孟仍苦笑。
“我好像没瞒过他什么。”李智一头雾水。
老孟点头:“是没瞒过什么,可能有时候说的不详细,比如栓子的事,大年肯定给栓子说了什么。不过,大年肯定出于好心。”
李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大年肯定告诉栓子,让他不要着急。”
老孟苦笑着点头:“我觉得也是。”
张大年看到栓子时,也看到了方莹。
这几天方莹也很忙,忙着照顾伤员。成立卫生队后,夫子山医疗条件有所改善,可以做普通外科手术,比如取非要害部位的子弹头,方莹则成为主治医生。今天终于得空,却得知栓子仍在炊事班砍柴烧火。
对于栓子的处分,方莹也不理解,觉得处理过重。她找到老孟,但老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几句,聪明的方莹便看出了端倪,便匆匆来找栓子。
“呦,这是该叫你伍连长,还是叫你伍班长呢?”方莹话里带着戏谑。其实她也真想嘲讽栓子一番,真是死心眼子,去找大队长、政委认个错不就完了,心里着急却不肯低头,躲在一边偷偷练枪。
栓子听出了方莹话音,倒也满不在乎,继续瞄准石头,连头都不回:“就叫我栓子吧,现在连班长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