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
“嗯?”
楚墨突然把上半身凑过来,对着他嗅了嗅。
语气有点玩味:“你这是……刚洗过澡了?”
身上还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实在很明显。
“……嗯。”
陆戚缓缓扭过头,装作不经意般,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衬衣领口。
他穿的是学院统一的制服,明明是这么普通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像量身定做的。
就算坐着,身形也这么端正,笔挺。
最重要的是,他这一拨领口,简直就像是一种隐晦的邀请。
楚墨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
“怎么,你今晚过来……是想来喂饱我的?”
他笑意深长的说。
“可我这会儿,好像不太饿。”
“……”
陆戚终于再度对上他的眼,神色略沉。
“都这么多天了,你确定?”
“陆戚同学,你好像搞反了吧。”
楚墨轻笑着,把一只手放上他的肩,拍了拍。
“你才是我的猎物。哪有猎物主动问捕食者,要不要吃自己的?”
“……”
陆戚垂眸,自己肩上这只手瓷白而细长,指甲修剪得圆润而干净。
看起来一尘不染,且人畜无害的样子。
很难想象,血族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指甲长短。
只要他们想,就可以用尖利的指甲,刺穿人类的心脏。
“我记得,是你自己说,想要我做你的血仆。”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少年脸上。
微眯着眼,说道。
“可你似乎,没有真的把我当成你的血仆。”
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为克制的一只吸血鬼了。
“……谁说的?”
楚墨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笑得十分玩味。
“我这不是在怜惜你吗?怕你身体承受不住。”
“不会。”
陆戚淡淡表示:“你不用想太多。”
怜惜?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