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九岁才名天下扬者,我十三,为何不可做使臣?”
舒姣底气十足,“方才,竺古使臣咄咄相逼,鸿胪寺各位官吏的反应,您也是看在眼里的。”
敢抢她高光时刻,先上一波眼药!
“他们如何比得上臣?”
再拉踩一波。
“更何况,臣是皇亲。此事事关重大,时机又稍纵即逝,必要时刻,臣能擅作主张,他们敢吗?”
再再拉踩一波。
康平帝:……
要说聪明,确实,从今日之事,看得出端阳脑子是挺好使的。
但他不放心啊!
只是再一看舒姣那一脸的倔强,康平帝拒绝的话梗在脖子里,只能频频给裴瑾使眼色。
裴瑾:……
我是太子,不是给你背锅的。
但裴瑾还是连忙扶起舒姣,轻叹一声,“表妹,你身子弱,此一去长途跋涉,危机重重,让我们和姑母如何能放心?”
“更何况,你眼下是姑母和威国公府唯一的血脉了。这一旦有个万一,我们怎么跟姑母交代,又怎么对得起为信国战死的威国公?”
“父兄皆死得英勇,我若后退,岂非堕了威国公府的名头?”
舒姣反驳,又开始上眼药,“舅舅,太子表哥,今日宫宴上,除去那几位曾上过战场的武将,其余官吏竟尽是些软骨头!”
“实难相信,我信国的官吏,是这样的货色!”
“让他们出使西蛮和大圩,你们能放心吗?怕是被威胁一二,他们便要当了卖国贼。”
“我本性懒惰,只想做个普通女郎,享受着百姓奉养,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日子。可今日和亲一事,实在叫我惊恐难安。”
她这话真难听。
康平帝听得有些生气,但仔细一想,发现她是对的。
只有实话,才叫人破防。
裴瑾抿唇,只拿眼去瞅康平帝,过了会儿应和道:“表妹实在聪慧勇敢。父皇仁善,可那些臣子却是得寸进尺,父皇早想整治一二了。”
有吗?
康平帝发出疑问。
裴瑾垂眸不跟他眼神接触——
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