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有天赋。
机会舒姣不是没给,但每每都只有舒琰最为出色。
这偌大江山的继承人,舒姣总不能丢弃有天赋的,聪明的孩子,去选个平庸之辈吧?
她又不搞真爱那一套。
看着几乎半年一更新的疆域版图,舒姣垂眸揉了揉舒琰的脑袋。
“母皇?”
长大点儿的舒琰面色沉稳的看向舒姣,眼神里带着些疑惑。
她生来就不怎么爱笑。
小小年纪就喜欢板着脸,对底下的妹妹弟弟们的态度,就像养孩子似的,格外早熟。
舒姣:“没事儿,批你的折子。”
这孩子真惨。
明明有本事,奈何地盘她打得差不多了,经济贸易她搞得差不多了,就连文教这版块她也弄得相当出色。
事情她干完了,以后这孩子上位,别因为实在不知道搞什么,落得个“捡便宜”、“中庸之主”的烂名声吧?
舒琰对于母皇微妙的眼神,颇为不解。
但她还是很专注的批着手上的折子。
她喜欢这个。
生来如此。
舒姣倒也不像其她皇帝,老了,就会对自己年轻气盛的、随时可以继位的孩子产生忌惮之心。
舒琰也从未担心过这件事。
面对舒姣恶意趣味的试探,她总是稳如泰山,还用一种“你是小孩子吗”的眼神回看舒姣。
玩过几次,舒姣顿感无趣,将事情干得大差不差,就禅位了。
正当时,安乐侯死了。
这些年她沉迷喝酒,身体早就虚了,又被关在狭小的宗人府,心情憋屈抑郁,每天回忆当皇帝时的快乐,又被现实的残酷所痛击。
折腾这么多年,实在撑不住,就去了。
至于方清意……
七八年前,被醉酒后的安乐侯推搡殴打,摔破了头,人就没了。
她死的时机不好,葬礼很是潦草。
礼部这边着重操办舒琰的登基大典。
舒琰似乎天生对朝政就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锐,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去搞平衡、搞集权,去维护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
朝臣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