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
一旁的张氏,看到人群后沈园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悔意。
她的女儿,辛辛苦苦养大,二十两的彩礼,她没舍得给女儿带回去一文钱,结果,沈二柱那个没良心的,居然拿了那么多钱给柳寡妇扯布做衣裳,还是绸的!
老天爷啊!
她这辈子都没摸过绸子是啥儿样的,那个杀千刀的,居然给别的女人买,还是拿她女儿的聘礼!
她好后悔!
后悔不该让女儿只穿着一身旧衣出门。
更不该什么都没给女儿准备。
此刻,她心里说不出是悔,还是恨。
张氏不是个怨天尤人的,她深呼一口气,似做了什么决定般,转身离开了柳寡妇家门口。
张氏离开,她几个娘家嫂子冲柳寡妇啐了口痰,也跟着离开了人群。
沈蓉见众人开始散了,她拍了拍手,转身回家。
至于同情柳寡妇,那是不可能的。
她还觉得柳寡妇还不够惨呢!
沈蓉一进院门,就看到长生从茅房里出来。
沈蓉皱了皱眉,倒也没多想。
这都一上午了,长生都没跟她说话。
难道是生气了?
沈蓉将从柜子里拿出最后两块麦芽糖,拦住了从茅房出来的长生。
“长生,给你,咱们说好的。”
长生却看也不看沈蓉手里的麦芽糖一眼,头也不抬便进了屋。
沈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
沈园爹沈二柱偷人被村里人发现,今早张氏又去跟柳寡妇撕架,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刘氏差点儿没气死!
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昭明一个读书人,有这样的岳家,名声都被拖累了。
亲家的事,她不好说什么,但这口气,总得出,这不,等沈园一回家,她便将沈园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丢死个人了!昭明可是读书人,以后是要考取功名的,这事要是连累昭明没法儿进学,我跟你没完!”
沈园虽不高兴刘氏骂她,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古代重视名声,名声不好的人,可当不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