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过日子的人家,日子只会更加难熬,若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告诉他们,有法子不用还印子钱,还能挣一笔,哪怕是死路也会有人愿意干,更何况李氏给出的还是一条生路。
王庆当天下午便带着几个信得过的护院在平阳侯府搜查了起来。
他搜查的法子也很简单。
这些年平阳侯府在京中那些勋贵人家的眼里一直都是破落户的存在,再加上府中的主子少,有门路的下人都自寻出路离开了,留下来的除了一些年老的,便是一些早年得过府中恩惠的,还有一些无路可走的。
王庆将府中的下人各自分开问话,姓名来历,在平阳侯府做了多少年,来之前在谁家的当下人,又为什么留下来,每个月月银多少,还有觉得府中哪些人比较可疑…………
他早年做镖师,在路上最怕突然出现人上来要求跟他们同行,可不答应也不好,毕竟路又不是他家开的,人家想走,他们也不能拦着。
为此,王庆自个儿琢磨出一套问话套话的法子。
他的法子很奏效,只一下午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可疑的花匠。
这个花匠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在府中做着最脏的活儿,工钱也极低,却日日都能喝上不错的酒。
若是平时自然没人注意这些,可王庆盘问府中下人,便有下人将这个花匠每日喝酒的事给抖了出来。
老花匠月银也就五百文,这几年府中又没发生什么喜事,自然没有什么赏赐下来,因此,老花匠的月银满打满算就那点儿银子。
老花匠便每月拿着这五百文打酒,老花匠还不喝二三十文的便宜酒,平日喝的都是七八十文一斤的罗浮春。
原先说起这个老花匠的下人还没当回事,可掐指一算,一天七八十文,一个月就得……小厮算不出来,但他知道怎么的都要比老花匠的月钱高。
因此,老花匠成了第一个被查出来的可疑之人,当即就被王庆关进了柴房里。
可惜,不管王庆如何审问他,老花匠都不开口,最后王庆没法子,只能将人关起来,等明日天亮后请管家定夺。
东府的动静传到了隔壁西府。
龚少贾当即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