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言听计从,这老东西玩这种卑劣手法,他真是看不起。
他不时用后视镜去观察张祈灵,真不知道这个哑巴怎么会吸引那种大人物的注意力,甚至于,张祈灵本身属于什么东西,或者和真正的哑巴有任何关联,连黑瞎子自己都无法想的透彻。
索性,黑瞎子就顺着鄢啸南的意来了,他是在牢哀山里,给睡梦中的张祈灵贴完人皮面具的时候,那个连吴峫联系都被挂断的手机,却自动接通了鄢啸南的来电,对面声音苍老,却依旧有力,“到了?”
“到了,人又睡着了。”黑瞎子移步到院外,外面的天空被红线覆裹,分不清白日黑夜,暗的反而迎合了自己的眼睛,连同风吹草动,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鄢啸南沉默很久,似乎也在细听黑瞎子这里的动静,确认黑瞎子的周遭再无其他人时,他才开口,“村子里的掌管者,是我的弟弟鄢然,他现在应该叫衍光善,张祈灵是他想要汲取鲜血的祭品,我需要你将张祈灵送进他手里,但是要极尽所有保护张祈灵的生命安全,他不能死。”
“老板,你这让我送人家入虎口,又让我从虎口夺食?我是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黑瞎子确实搞不懂这种明明搞定源头,让衍光善没办法抢张祈灵,或者张祈灵一辈子也不来到这里,就能解决这种纠葛的事,干嘛还得既送也送,既拿也拿,搞的更加麻烦。
鄢啸南解释,“我已经给张祈灵做了处理,他的血如今对衍光善的作用不大,甚至于,他可能会成为让衍光善致死的毒药。”
“处理?这几天让张祈灵嗜睡的香薰,还有什么作用?你就不能一次性都说完吗?”黑瞎子压抑着火气,生怕将屋子里的张祈灵吵醒。
大概是难得与外人说那么多话,鄢啸南其实是个很愿意聊天的人,“我猜到明天衍光善会用到曼陀罗花,那种使人昏睡的花朵,与张祈灵今日熏染的香薰作用相悖,会形成毒素,在短时间内侵入他的血液当中,不过半个月后,这种毒素就会渐渐根据新陈代谢排出。”
“你想让衍光善相信,张祈灵的血对他没有作用,从而放过张祈灵吗?”黑瞎子猜到了大部分事情的流程,“那衍光善还是什么鄢然是你亲弟吗?你俩互相伤害能不能别牵扯无辜的人。”
在日常相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