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鲜血，顺着诸葛青的嘴角滑落，
像一条蜿蜒的小蛇，爬过他原本白净的下颌，最终滴落在领口，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苏晨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笼罩着诸葛青。
他眼神复杂，幽深如古井，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绪。
“老青，你我相识至今，我一直当你是个有脑子的聪明人。”
缓缓地，苏晨开口了。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仿佛秋日里拂过荒原的风，萧瑟而苍凉。
“你天赋过人，年纪轻轻便已掌握诸葛家的不传之秘，未来一片光明，前途无量。”
苏晨微微停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给诸葛青留出思考的时间。
“可你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我动手，甚至……亲手毁掉自己的前程。”
声音，陡然转冷，如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冷硬而刺骨。
“你且说说，这般作为，值得吗？”
诸葛青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风中飘摇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散。
他死死咬住嘴唇，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果然，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他紧咬的牙缝中渗出，染红了原本洁白的牙齿。
“苏晨……”
诸葛青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木头，粗糙而难听。
“你……不会懂……”
“我不懂？”
苏晨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的确不懂。我不懂你为何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等蠢事！”
“傅蓉她……她不是那种人……”
诸葛青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更改的坚定，
“她是个好人，她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的苦衷？”
苏晨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闪烁着逼人的寒芒，
“老青，事到如今，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