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喂蛊,彻底终结它?”
苏晨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他终于明白了陈朵那份异常平静的来源。
那不是认命,而是她为自己选择的,一条自我毁灭的绝路。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昏暗的光线下,
陈朵脸上那怪异的、近乎解脱的笑容显得尤为刺眼。
苏晨看着她,眉头紧锁。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料到是这样一种玉石俱焚的结局。
“用自己喂蛊?”
苏晨的声音沉了下来,
“这就是你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陈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或者说是死寂。
她轻轻点头:
“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它永远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讨论天气,而不是自己的生死。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还有别的选择?”
苏晨往前走了一步,试图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认真,
“彻底终结原始蛊,不一定需要你付出生命。”
陈朵抬起眼,空洞的目光落在苏晨脸上:
“别的选择?比如呢?
被公司带回去,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一辈子当成危险品看管,
随时可能被处理掉?
或者,像现在这样,直接收到一张处决命令?”
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再次低垂下去,
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那里空无一物,但无形的枷锁早已刻入骨髓。
“我试过了,苏晨。
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学着控制它,压制它。
但它就像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没有人能真正拆除它,除了我自己。”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
“廖叔很关心你。”苏晨换了个角度,
“你这样做,他会……”
“廖叔?”
陈朵打断了他,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像是冰面裂开了一条细缝,
“他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