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渊几个给郭业、小天山的人缠住不提,这边戚红药甩脱了卓王孙,一溜烟跑回屋内,将门一关,坐在椅上喘气。
床上努力打滚撒娇求抱抱的狐狸一僵,一下子收敛许多。
赖晴空给她突然闯入惊了一跳,再一看神情,挑眉道:“你怎么了?是那会议有什么不对?”
戚红药摇了摇头,半晌,低声道:“卓王孙也来了。”
赖晴空一时没想起这个名字。
戚红药给她提了个醒,道:“‘黑处士’。”
“啊!就是你掉进陷阱,把你捞上来那小子——那不是你的债主么?”
“……是。”
“都七年了吧,还没还清?”
戚红药心里一酸,胸膛瘪了几分:“……没有。”
赖晴空看着她,良久,轻叹了一口气:“你这些年接了无数大额销金令,旁人不晓得,还道是你堆金积玉,故意寒酸示人,是个守财奴,谁能想到,竟然是真穷——穷就罢了,还背着一身饥荒。”
赖晴空还没来得给她像个对策,就听门口:“媳妇——!”
敲门声砰砰响起。
“媳妇你在里面吗?”
戚红药咔的一声捏碎了杯子。
她居然冒出一个侥幸的念头:如果我不出声,他就会往下一户去。
门外,卓王孙清了清嗓子:“戚红药!”
门里“砰”的一声。
“嘿,在里面。”
赖晴空眼睁睁看着她一头磕在桌上。
“戚红药!”
戚红药刚站起身,“哐”一下又倒了下去。
不开门是不行了。
卓王孙喜滋滋走进屋,一惊:“媳妇你在地上躺着做什么,多凉呀!”
戚红药默不作声起身,死气沉沉盯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现在没钱,等我做一票大的,会还你的。”
卓王孙道:“媳妇,咱俩还谈钱不钱的,多见外呢。”
床铺上的狐狸僵住了,瞪俩大眼睛听着他们说话。
戚红药额角青筋浮凸,扶在桌面的手已扣进木头里,一字一顿地道:“别叫我媳妇。”
卓王孙羞答答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