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河下游与河心岛的距离不算近,戚宝本就是个大胖子,一路走来气喘吁吁,正手拄膝盖埋头歇气,见叫门不应,举起漂流棍再敲。
无巧不成书,棍子落在门板上的那一刻,门开了。戚宝一棍落空,身子顺着惯力顿时失衡,不由的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扑通。
戚宝……直接跪了下去。
跪得果断。
跪得干脆。
慌不择物之下,戚宝捞着什么抓什么,险些将宠渡裤子给扒下来,等双膝触地,很自然地抬起头来,与宠渡小眼瞪大眼。
事发突然,两边都有些懵。
嘎嘎嘎……
门外的山林中,响起几声乌鸦叫。
“好孩子快起来,”宠渡实在憋不住了,一阵爆笑,“离年节还有俩月,你——哈哈哈哈——不用赶着拜我。”
“大胆奴才,”戚宝嚯地站起身,“也不扶朕一把?”
“有扒我裤子这劲儿,会起不来?”
“受胖爷一跪,一般人儿可是要折寿的。”
“小爷可不一般。”
“也是……”
“这地如何,够硬么?”
“再硬也硬不过你腿上那二两肉。”
“你倒有自知之明,”宠渡仍旧憋不住笑意,“跟你比起来,凉城内外任何一个人身上的肉也就二两。”
“去,少拿这事儿恶心胖爷。”
谁也没料到,二人再次相见,竟是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开场。一阵插科打诨过去,两边还是有模有样地彼此见过一礼。
“你小子太坏了,”戚宝舞了舞手中的漂流棍,“你这是拿胖爷当鱼在钓哩?”
“愿者上钩。”
“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戚宝抽了抽鼻子,“可别怪胖爷发飙。”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那瘦身的法子。
宠渡会意,将血蝠王两具分身吸食心血的事简言叙过,煞有介事地问:“眼一闭一睁,一圈肉就没了。要不要小爷捆了你,送过去试试?”
“呃……”戚宝脸色微滞,“法子倒是好法子。”
“看样子少不了一个‘但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