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杵那儿作甚,等着投胎?”
经此喝骂,众人幡然醒悟。
“长老,我等还能战。”
“对,咱们也开真界。”
“屁话!你几个的真界有没有用,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司徒奋恨铁不成钢,“这贼子并非易与之辈,本长老亲自动手,尔等速速退下。”
“这……”
“我看还是撤吧。”
“对,被那毒雾沾上就麻烦了。”
“不论怎样,可算解脱了。”
“解脱?还不知这尊杀神放不放人哩。”
不论司徒奋如何催促,一干弟子都置若罔闻,反不约而同看向宠渡,倒像他才是头头一样,没他发话,无敢擅动。
司徒奋那头儿气得跳脚,宠渡这边啼笑皆非,“都盯着小爷干嘛?腿儿长在你们自己身上,要滚趁早。”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嘛……”
乍听前半句,众人喜上眉梢,扯身就走;跑没几步却闻话锋急转,心头陡然一沉,下意识就刹住了脚,惊恐地回过身来,眼巴巴把人瞅着。
“不过什么?”
“你、你小子还要放什么屁?”
“说话不算数,是不是爷们儿?”
“有种就给个痛快,别他妈磨人。”
“听小爷一句劝,别再掺和进来,也别想着背后捅刀子。”宠渡敛了笑,“否则,休怪小爷刀不长眼手下无情。”
众弟子唯唯诺诺未曾多言,跌跌撞撞出了真界,躲在暗处瑟瑟发抖,不时将目光投向战圈,满脸怨怼。
“哥儿几个真就这么看着?”
“嘿嘿,这小子还是太天真。”
“先疗伤再找回场子。”
“倒不必直接上手,只要瞅准机会助司徒长老一臂之力,回头也能少挨些责罚。”
“柳师妹言得是。”
一堆人这厢密谋,宠渡却咀嚼着先前的一幕,“……怎地都绕着走,这雾到底什么猫腻?”
看准了雾区边界,宠渡信手一抛,短暂的破风声过后噌的一响,一柄朴刀扎入土中。
朴刀搅动气流,疾风贴地轻拂,绿雾乍分即合,袅袅绕绕,似章鱼的触手一般沿着刀身向上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