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海这招不错。”
“承让。”
“梦貘呢?”
“飞了。”
“好大胆。”
“不及道友拳头大。”
“飞哪儿了?”
“山深由虎行。”
……
一人问。
一人答。
宠渡很无赖。
连续很无奈。
你来我往,随着双方语调愈发冷冽,场间的压抑一阵紧似一阵,仿佛乌云盖顶暴雨将至,围观弟子噤若寒蝉,莫敢妄议。
落云子等人则心弦紧绷,目光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生怕他俩一言不合又动手,时刻准备着拉架——偏不偏的无所谓,反正不能任由他两个打起来。
而对宠渡的一面之词,连续也未尽信,兀自深入血宫求证。
龙佬数年前初见连续时,便从其身上察觉到莫名危险,本就忌惮;加之宠渡离去前有过交代,所以不等薛灿灿上甚手段,龙佬便将始末一股脑儿抖了出来。
当然,仅限唔嘛之事。
连续听罢,不由想起宠渡“回魂”当日后山丹谷的情形来。
那个黑丫头么?
至于先天符意以及闭关一应详情,亏得龙佬还忧心备妥的说辞露出破绽,孰料连续提也未提,明显不以为意。
呵,先天符?
这玩意儿是厉害;可惜本道子使不惯符,岂会因此受慑?待吾肉身不日大成,尔所谓先天扛得住本道子极力一拳否?
连续头也不回出了血宫,那张俊美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喜怒,只一副颐指气使模样,望宠渡问道:“你将那孽畜传送去了万妖山?”
“道友高见。”
“如此它便是自由之身、无主之物,与你再无瓜葛。”
“能者得之。”
“明智之举。”连续拂袖而起虚渡远去,对身后陡然爆出的喧声置若罔闻。
“连师兄欲往何处?”
“明显去山里找那幼兽了嘛。”
“想来这魔头自知不是连师兄敌手,出洞之前将那兽崽放生了。”
“好一手釜底抽薪。”
“这叫‘断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