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任其驰骋?”
正是之前围剿宠渡的几大头领率着收罗而来的残部堪堪赶到,与本就在此围猎狼群的妖众兵合一处,更壮声势,一俟听罢左近小妖禀过始末,不由面面相觑。
这小子刚刚夺命狂奔,不管不顾冲到此处,就为了自投罗网?
看样子也不像无的放矢啊!
作何道理?
关键是他如何得知此间正有妖斗?
漫说妖众闹不醒豁,纵是场外旁观的四宗看客也一头雾水。
“妖族狗咬狗,他一外人掺和啥?”
“这下好了,里里外外全是妖,每只吐一口涎都能将他淹死;还有假丹头领坐镇,想脱困更没指望了。”
“不过就站位看,其意似在……保护狼群?”
“哦!——”有人拉长声音嚷嚷开来,唯恐周围人听不见似的,“老魔通妖!”
“妙啊,连玄门大忌也敢犯。”
“类似的传闻不早就有了嘛?”
“难怪我点都不意外。”
“某家义父的钱大抵是白烧喽。”
“老魔行事虽魔,但脑子总归是清醒的,该不至冒此等天下之大不韪。”秦旻之眉头紧锁,眼观落云子阴晴不定的脸色,耳闻八方风言风语,不由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真敢行此逆举,就算不被妖怪口水淹死,老子也一泡尿浇灭他。”
“到底如何,续看便知。”
“想来妖族那边更捉摸不透。”
诚如斯言,当首的大头领并指喝问:“红皮小娃,尔真要保此一群孽畜?”宠渡连连摆手,急于撇清干系的样子,“非也,非也。”
谁承想话音未落,身后狼王再吼一声,与之前喝止狼群时迥然不同,明显是另一种信号。
过去这么些年,宠渡早不再通晓狼言;所幸雁过留痕,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还是助他大致理解了这信号背后最为可能的意义。
——突袭!
即有精锐五狼奉命暴起。
一黑,仰头蓄势。
一灰,正面直扑。
一棕,迂绕左侧。
一褐,迂绕右侧。
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