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去搜罗残部,届时一道出来。”
“那这娃娃作何区处?”
“尔本非敌手;若再迫他狗急跳墙,更难招架。”黑风顿了顿,“强者循息将至。还不速去?”
“领命。”虎妖朝宠渡这边投来一瞥,全不在意那辉刃是否真如黑风老妖说的那样能将自己一剖为二,屁颠颠疾遁远离,欲挟老妖之令连衡各部,共抗试炼道众。
黑风老妖作回壁上观。
场间顿时寂然,除了残火毕剥作响,另有依稀的呐喊不时回荡。
场外却热闹起来。
“还真不是老魔这边的帮手。”
“黑风……入场了?!”
“可人在哪儿?”
“该不会已经到神照峰了?”
“呸呸呸!莫吓老子。”
“休得危言耸听。以那老妖怪的修为,即便远在山中老巢也能将此间情形看个明白,何须亲临?”
“台上老怪都安安稳稳的,轮得到你几个在此如坐针毡?”
“却不知那虎妖领了何种美差,没把脸笑烂喽。”
“老魔兴许晓得更多?”
宠渡知道的其实并不比外人多,且当下也无心细究;他更在意的是,虎妖是真的就此遁去,还是欲擒故纵藏身暗处,伺机杀个回马枪。
为免措手不及,宠渡不曾松动心弦,仍自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留心哪怕一丁点风吹草动。
神念是不敢用了。
宠渡很清楚,自己已处在动辄晕倒的边缘,别说神念,连吞丹服药都有心无力,唯有挑眉鼓眼杵着硬撑,如一尊石雕也似。
叵奈心力交瘁犹如强弩之末,不久即天旋地转,吧唧一下瘫倒在地。
哐当!
魔刀滚落在旁。
锋刃上的符意渐渐隐去。
那股弥漫全界的引路玄感也随即消弥。
线索骤然中断,各方人马不得不驻足观望,或独自寻思,或聚众计议,大抵定夺好方向再动,不致白跑一趟。
此乃远处情形。
暂且不题。
而近处,——方圆几十里开外,自有近水楼台者抢先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