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天打雷劈。”
“咳!”角落里的虬髯汉冷不丁呛了一口,“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就不怕出口有愿哪。”随即晃了晃不知从何处觅来的葫芦,蹙眉咕哝着道:“人间之酒如此难喝,真不明白老师怎么咽下去的。”
“那骑牛的在嘀咕啥呢?”
“管他哩。”
“这会儿谁看他呀。”
“可总觉得这桩买卖不咋靠谱儿。”
“于老魔而言确实冒险。”
“只求那娘们儿别赖账才好。”
宠渡如何不知处境被动!叵奈人为砧板,欲解药术,难免要承担其中风险;哪怕姒明月狮子大开口,也唯有委曲求全。
说白了,就是在赌。
赌姒明月的人品。
“当务之急乃解除药术,决胜之事稍后再论。”宠渡理了理思绪,正色言道:“还望仙子即刻出手,莫要借故推延。”
“我尽力而为。”姒明月笑意莫名。
“请接好。”宠渡虽听出了她话里预备的退路,却迫不及待将所有手环一并抛起——好像扔出去的并非手镯,而是烫手的山芋。
“呵!生怕我反悔的德行!”姒明月暗自冷嘲,隔空驭物将手环抓取过来,逐个转移点数。
“咦,那厮啥时候薅走手镯的?”
“只能是制伏发狂魔众那会儿了。”
“可没见他出手啊。”
“金乌派的悬红至今高挂。这魔头本就小偷小摸惯了的,其手法要是轻易就被人察觉了还怎么混?”
“醒着的那四个比咱还懵,明显也才发现手镯不见了。”
“哈!没想到老魔还是梁上好手。”
“快看!排名变了!”
“姒师姐居首了。好耶!——”
“不过超出桃胡子也没多少啊。”
“意即比斗还没结束?”
区区十来万的点数优势,尚不足以保证最终夺魁。姒明月回想先前一幕,忽而后知后觉,“难怪那厮急扔手镯,原是不容我多想,怕我虑及点数不够而坐地起价。真个滑头。”
一时只顾窃喜,以致失察,与宠渡先见之明相形见绌,姒天娇心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