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与之一般无二。蟹王忖道:“此怪钢皮被一肘顶碎,转眼即恢复无恙,显然硬拼不过,自该来点软的试试。”
穿山甲也想:“我虽有手段,奈何幺妹在场庶几误伤,到底施展不开。”便头也不回地吆喝道:“来个人把幺妹——”
后半句则被风声掐断,好在占魁娘娘闻声知意,因谓金雕大王曰:“若得外力提携,兔子妹妹庶几脱身;两位道友无所掣肘,方尽全功。”
雕王深以为然,“我与娘娘亦可见机而作。”言罢伸展虚翼,倏忽仅留一缕残影在原地。娘娘暗赞:“这身法果然名不虚传。”眼角余光里金光乍闪,定睛看时,兔女郎已被雕王捞离战圈。
无肠公子见状窃喜,急忙招呼示意。穿山甲心领神会,蓄力硬碰一拳,将“宠渡”震退的同时,自个儿也借力跃出战圈。
趁此空当,蟹王扩胸吸气,——饱饱一口,紧接着鼓起腮帮“吐噜噜”一通响,竟从口中喷出满天泡沫来,将“宠渡”重重包围。
那飞泡又大又稠,内蕴碱气,外沾一层腐液,“啵儿啵儿啵儿”连珠炮似的爆裂开,将碱液挂了“宠渡”满身,哪怕坚不可摧的皮甲也禁不起,以致因此分解,消融,剥落,露出宠渡被深埋其中的原皮来。
却见碱液飞快地向里渗透,侵蚀,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幸有超强的自愈之力,内肌烂了又好,好了再烂……乃至不知是痛是怒,或兼而有之,“宠渡”阵阵嘶吼,绀红色的妖魔之气勃然喷涌,将附着在身的残液悉数溅飞,皮甲上大大小小的缺口也肉眼可见地弥合如初。
其间早有占魁娘娘据此得了灵感,想一想:“须是以柔克刚。”遂将手指落在了髻梢的“鱼骨分水簪”上,霎时水意流转,涟漪纵横,水纹朝四下里飞速扩散,所及之处莫不起伏荡漾,好似微风拂过湖面。
娘娘将发簪拔下,拈在指间,顺势望虚空轻轻一划。
刹那间天光骤亮!
原是遮天蔽日的阴云被瞬息榨干,返本还原化作了水。
无处不在的蒸气同样凝结成水。
但见:
铺天之惊涛!
盖地之骇浪!
凭空乍现!
随着分水簪的舞动,汹涌狂澜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