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擦,便留下一道红痕。
“只是,我不似费奥多尔君,还在乎这人的血,流的像什么。”
忽然羂索像是想到些什么,微微坐直身体询问道:“费奥多尔君,你可会园艺?”
瞥了一眼茶桌的梅枝,费奥多尔开口:“插花艺术吗?略懂一二。”
羂索点点头,赞同道:“像您这般的人物,这些年必定很着急人类的发展。但我相信,您会细细地,像修剪花枝一般,一簇,一支,一只,将筛选好的材料放置在该放置的地方。”
“如果有些品种过分突出鲜艳,而您,也必定会仔细的重新培育甚至筛选掉,务必将那瓶花,修剪的合适而优雅。您会是最好的艺术家。”
“世界上没有比直言不讳更难,也没有比阿谀奉承更容易的。所以,您这是夸奖吗?”费奥多尔语气淡淡地。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
“哈哈哈哈!”羂索忽而大笑,“但是。”
“你在乎这花瓶,也在乎这些花枝。损失掉一些无所谓,全部剪去,那你的房间就缺少摆饰,必定让您心生不安。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在乎。”
“费奥多尔君,我不是园艺师,我是研究者。我不会在意小白鼠从哪个产地来,也不在意培养皿里面的细菌会被怎么处理。我只在乎我的,实验是否成功。”
“清洗原初的世界,是为了更好的世界,那是你。而我,要亲手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至于这个世界是否再有人类,我不在乎。”
费奥多尔心情很微妙。
“让我们用罪孽深重之人的血染红这片土地吧。”这是他的原话。
费奥多尔自认神的代行者,但他心里清楚,如天幕所言,便是真的有神存在,那他也看不起神。
他是高傲的,也是自谦的。他背负罪与罚的枷锁,罪孽沉重,手上沾满肮脏的鲜血,只为更好的世界。
但对面的人,不是。羂索和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不一样。
人是否罪孽沉重还是纯洁无瑕,在羂索眼里都一样,只要能用,就是好的。
他们有本质区别。
有趣。
原本以为咒术师都是些无脑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