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她,他们,只能去恨可以看见的人。
与谢野晶子,可以去恨森鸥外。
他可以去恨,死亡天使与谢野晶子。
但最应该恨得,最应该毁灭,最应该杀死的罪魁祸首,他们都不敢去提及。
他甚至还去为那些人效忠,哈哈哈哈。懦夫。
我们都是懦夫。
立原道造像是忽然散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惨白着脸瘫坐在椅子上,神色昏暗。
旁边的与谢野晶子缓缓地坐回椅子。
在武装侦探社这些年,她其实并非不知道,有没有森鸥外对于结局其实没什么改变。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全程清楚见证了,一个骄傲自满的天才,意气风发的氏族公子从云端跌落泥潭的人。
她只是,无法释怀罢了。
她只是,不得不去恨罢了。
她只是明白,只有恨是她和森鸥外两人,永远不能斩断的联系。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无法释怀的东西,也只有恨才是不可改变的基调。
与谢野晶子不由自主地余光看向港口黑手党区域,看向披着红色围巾的人,只一眼就瞬间转回。
“他真的还活着吗?”与谢野晶子随即把目光看向江户川乱步,眼神中皆是小心翼翼。
在得到了乱步确认地点头,已经是成熟可靠大姐姐的,被武装侦探社众人害怕的医生,爆发出和天幕内自己相似的哭声。
……
太宰治懒得想港口黑手党怎么处理一个卧底,毕竟坂口安吾的例子在前,某个人肯定会趁机要点好处。
就是不知道,现在一团乱糟糟的军警,能不能给立原道造这个“卧底”赎身了。
至于与谢野晶子的问题,手里都不知道沾染多少鲜血的太宰治,那就更加不在乎。
——“搞笑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
已经披上一层虚假光明外皮的武侦宰,日常嬉皮笑脸逗弄着国木田独步,插科打诨的在侦探社摸鱼,每天重复快乐的自杀,没死,爬起来继续的“悠闲”生活。
他原以为,这是他的选择,是森鸥外的推动,也是织田作的“愿望”。
最终,太宰治也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