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晓婉想让苏哲回去,这种时候苏哲怎么可能走呢,肯定要留下来陪周晓婉。
深夜,走廊里静悄悄的,等候的家属都铺张垫子睡在角落里,苏哲和周晓婉坐在靠墙的椅子上,这种铁质椅子特别硌人,短时间坐坐还行,时间长了真不行。
周晓婉催了苏哲好几次让他回家。
苏哲:“没事,我就在这里陪你吧。”
周晓婉知道苏哲很累了,又是开车又是来回奔波的。
重症监护室费用很高,一天的花费就高达一万多块钱,不知道明天会花多少。
周晓婉不在乎钱,可是面对奶奶这种情况,还有这种花销,不得不深思熟虑,毕竟她赚的钱都是靠苏哲得来的。
苏哲注意到周晓婉盯着账单发呆,安慰道:“别心疼钱,我身上带着钱呢,到时候你想让奶奶住多久就住多久。”
周晓婉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我奶奶,如果她是清醒状态的话,一定不会在医院待着,肯定想回家,以前奶奶连去世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还给我交待过后世的流程,让我一切从简,唯一的要求就是跟爷爷埋在一起。”
苏哲知道江城郊区是以前周晓婉老家的地,人去世会埋在地里,然后用黄土堆成一个小土堆,这也是北方特有的埋葬方式。
凌晨两点,苏哲最终熬不住困意,靠在周晓婉怀里睡过去。
周晓婉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她不敢动弹,害怕吵醒苏哲,又担心苏哲会冻到,把自己外套轻轻脱下来盖在苏哲身上。
时间在医院的流逝好像变得很慢,周晓婉也会打盹,每当有护士和医生经过的时候,她会幻想着是不是奶奶醒过来了。
然而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走廊的玻璃照进来,周晓婉和苏哲还在睡觉。
就在这时候,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在重症监护室当护士很辛苦,因为她们要三班倒熬夜值班,还要负责检测病人的生命体征。
周晓婉刚开始每次都抬头,后来渐渐也麻木了,因为护士会喊病人的家属。
“冯爱菊,冯爱菊家属!”
走廊里回荡着护士焦急的声音,苏哲也被吵醒了,他还疑惑谁会叫这个名